听?到这话,赵婆子白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

宋慧娘继续说:“还有之前那位公子问我的,何时与任铁生?相识,与他最近相见又是哪一天,我也答不上来,那并非是因为我真?不记得。而是因为……我与那任铁生?,统共就只有一夜姻缘。”

“我又怎会料到他如此丧心?病狂,居然会为了区区的一夜姻缘,心?生?觊觎,继而残害我的夫君?”

“民妇虽为草芥,却也懂得升堂问案需讲证据的道理,可民妇拿不出来。民妇这里,只有满肚子的冤屈和无法诉说的苦楚,所以民妇才出此下策。”

“但民妇不觉得有错!民妇想要的,也只是一个公道而已。”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倏然一扬脸,一双含泪的美目紧紧看向堂上的贺永安,义?正词严问道:“敢问大人,难道无法佐证的害人就不是害人了吗?”

没错,她赌得就是任铁生?也没有证据反驳她。

所谓黑白,何谓黑白?

这个事非不分的世道,她早看清了,自然也玩得转。

而待她这些话说完,除了被气得又吐了好几口血的任铁生?,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赵显明也皱起了眉。

他自然是不信宋慧娘说得那一套的,但一时又实在想不出戳破她这番言论的那把矛。

换句话说,宋慧娘的这番话,单就逻辑性而言,简直无懈可击。

他之前显然也有些低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