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一半衙差上前,一人架起一个,出了大堂。
不多时,外面便传来了此起彼伏打板子的声音。
那阵仗,真?是要多震撼有多震撼。
宋慧娘这时显然也吓坏了,小脸煞白,掩在衣袖下的手指也抖个不停。
“宋慧娘!”
贺永安看准时机,又狠狠一拍惊堂木,喊着她的名字道:“你可知?罪?”
宋慧娘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嘴唇也跟着哆嗦起来,“民……民妇知?罪!”
她说着便深伏于?地,嘤嘤哭了起来,身子也抖成一团。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完全破防,下一步就该将如何毒害张二狗,又如何陷害任铁生?的事全盘拖出时,她却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梨花带雨地说道:“民妇知?罪!民妇不该贿赂衙差,让他们在对?任铁生?施刑时下手重一些。”
“但民妇这么做,也只是恼恨那任铁生?心?狠手辣,想让他多吃点苦头?罢了。”
“他可是毒害了我的夫君啊!我那可怜的夫君,才二十岁啊,正当壮年,却因他而丧命,我也沦为孤寡,至此无依无靠……难道我不该恼恨他么?”
原来就刚才那一伏地的功夫,宋慧娘突然想通了。
反正人她已经杀了,认罪便只有死路一条,那倒不如赌一赌,或许还能拼一线生?机。
而她的赌注便是——
“也不瞒大人,那赵婆子也是我找来的,我承诺只要她帮我作证,就给她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