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子吓坏了,她当然不可能记不清。

之所以这样说,自然是因为宋慧娘来之前曾许诺她,只要让害死张二狗的恶人定罪,便给她二两银子作为答谢。

“老身……”她狠狠哆嗦了一下,二两银子和作伪证被定罪之间,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于?是忙不迭说道:“老身不敢胡说,是……一次。”

“哪次?”贺永安追问。

“就是昨个儿那次,那汉子给宋慧娘送饭,两人在门口眉来眼去?……”

“她胡说!”任铁生?吃过止疼药后,也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为自己争辩道:“我根本不认识那张家娘子,之所以到她家,也是因为她说她夫君想吃百味轩的吃食,我……”

他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还喷出了一口血,显然之前的刑罚已伤及了他的内脏。

别?人或许不懂,贺永安却比谁都明白其中的门道。

这一看,就是行刑的人受了贿赂,用刑的时候下手过重导致的。

心?中的恼恨不由更盛,贺永安再?次狠狠一拍惊堂木,“刚才对?任铁生?施杖刑的是哪几个!?”

站于?大堂两边的衙差中,至少有一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大人饶命!”

他们心?里也明镜似的,贺永安既然能这样问,就必然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猫腻,若是乖乖认罪,顶多也就挨几个板子,毕竟这种事哪个衙门没有?县太爷自己也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若继续负隅顽抗,让县太爷下不来台,那就不是几个板子的事了,县太爷一怒之下将他们定罪收监也不无可能。

“你们收了那宋慧娘多少贿赂?”贺永安黑着脸问。

“二……二百文钱。”

“区区二百文钱就能让你们视我大晟律法于?无物!”贺永安咬牙看着堂下跪着的几人,扬手将一支火签扔在了地上,“来人!押下去?,每个人十个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