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母妃与沈太后相争,谢家也在其中。”赵修衍迈出一小步,定定看着谢尚书,试图借由旧事辩解,“与孟家的旧事,尚书再清楚不过。”
当年他远在边关,前临西陈,直至惠妃去信他才知晓自己即将定亲。
与云家谢家相比,孟家无疑更会钻研人心、不顾一切地抓住能往上走的时机。
谢尚书自然记得此事,便连谢夫人都一清二楚。
惠妃娘娘相问时,谢夫人与谢三夫人都在宫中,只是当场便婉言回绝。
抬手制止他之后的话,谢尚书并不在意缘由,只冷言冷语道:“王爷既然知晓惠妃娘娘与孟家的交易,更应该知道避讳才是。”
“无论如何,瑟瑟都只是旁人的替代,这是无可更改的事实。”
“王爷如今的所作所为,又与几年前的惠妃娘娘又何不同?”
不过都是为了一己私欲,将旁人拿捏于鼓掌之中,肆意愚弄。
傅姨娘是傅孟两家结党的牺牲,谢尚书并不愿阮瑟也步上傅姨娘后尘。
谢家更不需要她如此。
“阮瑟仍旧是谢家女,悔婚一事,明日臣自会去金銮殿请罪,还望殿下带着聘礼原道回府。”
“日后若论及私事,王爷也不必再来谢家。”
谢尚书俯首作揖全了礼数,而后抬手做着“请”的手势,请赵修衍离府。
话落,两相缄默,僵持不下。
赵修衍不曾抬步,谢尚书不曾放手,维持着诡异且奇怪的对峙。
一个意气中满是固执,一个平和中藏着愠怒,都不肯退步,又都不能轻易得罪。
守在一旁的谢二爷实在看不下去,又着实不想再耗着精力,正要上前劝说两句时,不远处就有一护卫急匆匆地冒雨跑到花厅外,怀中像是还揣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