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纯粹的情爱,别有替代的思恋,她是不会要的。
今日悔婚,她早已想好。
“且不论殿下寻不到瑟瑟,即便寻到了又能如何,再带她回上京,教她日日对着孟容璎、听着孟容璎,念着自己是她的替代吗?”
“既然王爷这么喜欢找替身,不妨再去寻一个哪怕知晓自己是旁人替代,仍然愿意嫁给你的女子。”
“我们家瑟瑟就不陪王爷唱这出欺情盗心的戏了。”
越是往下说,谢夫人的怒火越是难息,看向赵修衍的目光更是带着浓重的失望、不善与警惕。
如若不是碍于赵修衍的权势与身份,她是当真想上前狠狠掌掴他两巴掌,好为阮瑟出气,也平复她心中不住翻滚的气愤。
“没有人能替代她。”
蓦然缄默之中,赵修衍低声开口,无名由地说了一句。
他以万般温柔为笼,为她布下一道陷阱,只为他一场看倦红尘、心生诡奇的试探。
一桩悔婚,阮瑟亲自给了他与起初预期南辕北辙、又最为痛彻笃定的答案。
全然异于当年孟容璎的抉择。
她向来都与那些汲汲营营的女子不一样。
提起最为隐晦不堪的念头,他话语一顿,垂首看向装有答婚书的荷包,“我从没想过要借由瑟瑟让孟容璎吃味,更没想过要挽回孟容璎。”
本就无甚可挽回。
不过是一场你来我往的权谋交易。
何谈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