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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陶靖老宅在何处?”卞宁宁收回心绪,转回账册一事上。

“他对外宣称祖籍青州,实际我早已查过他的身世,他乃徐州苏镇人。我已给阿隐去了急信,让他收到信便即刻前往徐州。”

“不必忧心,剩下的交给我便好。”

卞宁宁安下心来。沈寒山办事,她自然是一万个放心的。

“筹谋了这么久,待回了平冶,这些事也该一一了结了,是时候将她也接回来了。”

“放心吧,我来安排。”

疲乏渐渐席卷了她,她将头枕在他的肩上,竟是渐渐睡了过去。

为避人耳目绕路而行,足足五日快马,二人才终于到了平冶。

入城后,沈寒山却并未回少傅府,反倒是去了卞宁宁租住的小院。

郝盛远不知沈寒山已回了平冶,为免打草惊蛇,他便先在卞宁宁租住的小院中住下。

安顿好后,卞宁宁才找机会给温仪送了信。

温仪收到信后,马不停蹄地就带着丹荔和白匀赶来了。

“你让我瞧瞧可还安好?”温仪拉着卞宁宁转了好几圈,看得仔仔细细,见她当真无碍后,才红了眼眶:“你可把我担心死了,我夜夜做梦都怕你出事!”

卞宁宁冲她笑笑,见着挚友泪眼汪汪的模样,此时才生出了劫后余生之感。

白匀倚在门柱上,抱着手一脸怨色:“你们若是再不回来,我这条小命可就不保喽!”

温仪一记眼刀过去,指着白匀斥责道:“你还敢说!你将我药倒,我还没找你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