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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沈寒山不就是一副病公子的模样?除了那副仿佛绣刀雕刻出来的凌厉面容。

“你可好些了?”她问。

沈寒山将门大打开来,柔声说道:“可要进来坐会儿?”

卞宁宁点点下巴,抬步进了屋子。此时无雨,却是有风,她转而将屋门合上。

沈寒山坐在桌边,为她斟了杯热茶。

卞宁宁在他对面坐下,却没接他递过来的茶:“这茶我便先不喝了。”

方才她同丹荔说话,喝了好几盏茶,只怕今夜都睡不安稳。

沈寒山收回手,看向手中的茶杯。

更深夜重,她能来这一趟已是难得,又怎会呆上一盏茶的功夫?

可下一瞬却又听卞宁宁说道:“你瞧瞧这个。”

卞宁宁从袖中取了副小小的画卷出来,摆在桌上摊开来:“这是阿礼送我的离别礼。”

她目色如星辰,却比星辰还要耀眼:“有你,有我,还有阿礼,也不知他是何时画的。”

沈寒山垂眼,看向那副画卷。

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三个小人,虽说画得不好,却仍是能看出画的是谁。

颀长严厉的是他,温柔曼妙的是她,而中间那个圆溜溜的小团子,便是阿礼。

他笑了,扯得伤口都疼。

“没想到阿礼不仅字写的好,作画也这般有天赋。”

沈寒山的打趣让卞宁宁也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