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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开房门,却见朱果儿焦急地小跑过来。

“发生何事了?”心里突的一跳,直觉不好。

朱果儿朝着对面的屋子望了一眼,说道:“刚刚沈少傅连夜离开了,丹荔……丹荔也跟着走了。”

她轻袖下掩盖的双手不自觉地蜷起,丹寇嵌入掌心。

“是吗?”

“他二人一同离开……也不奇怪。”

朱果儿摇摇头,只觉卞宁宁这话说得奇怪,可一时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这时她才注意到洒了一地的败花残枝,便猜到卞宁宁与沈寒山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

她犹豫了片刻,正想再问,却又听卞宁宁虚弱的声音传来。

“果儿,我很累了,回去歇着吧。”

卞宁宁掀起唇角笑了笑,可朱果儿却觉得那抹笑意实在勉强,仿佛一朵山巅之上饱经风霜的残花。

“青竹……”

可朱果儿话还没说完,她就不由分说地关上了门。

走了便走了吧,有丹荔追随他左右,自是比在此处与她争执折磨来得好。

与其纠缠不休,徒耗心神,倒不如像如今这般,一切重归原位。

对付郝盛远,她独自一人,也可以的。

无边的困倦将她包裹,仿佛身上积压了千斤重担,让她喘不上气。

她蜷起身子躺在塌上,双手自拥,就这般半梦半醒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