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惶恐,是县主睡觉时不喜别人在旁,奴婢们不敢懈怠!”真怕被罚,宫女赶紧跪下磕头解释。
魏昭知道这是“季清”的习惯,倒是真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便抬了手,让那宫女起来,不再为难。
想到早上抱着季清时,便感觉那人在发抖,竟真的发热了。
那自己应该去看看,顺便探一探这个小眼线的底细,才不是担心她呢,嗯嗯,魏昭默默地给自己开脱。
想着,就放下了手里的折子,去了偏殿。
魏昭到的时候,太医已经在了,是平素专门为季清请脉的廖太医。这廖太医,还是女皇体恤季清自幼体弱,派来专门伺候的。
宫人进殿,众人便要行礼,魏昭制止了季清的动作,几步上前拦住,然后就直接坐在床榻上,看向太医。
廖太医给魏昭行了礼,才说起季清的症状:“禀殿下,县主确是发了热,不过伤寒之症,若悉心照料,几日可好。只是县主身子弱,早点将温度降下来比较好,待微臣开了药,今晚派人守着县主,过两个时辰,便以湿帛巾擦身,定能降温。”
魏昭仔细听着,觉得并无不妥,便问道:“阿季的体弱之症可有变?”
“未曾变化,微臣定当好好为县主调养……”季清体弱,一直用药,却一直未见好转,太医怕魏昭问责,快速跪下请罪。
这般说辞与往日无二,魏昭便挥手打断,让他退下了。奇怪,廖太医是伺候季清的,应当不会出错,可是,若真是换了个人,怎能不变?
魏昭也一时想不通了,不禁想,若是人没变,何至于一个人记忆尽失、性子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