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心口一阵疼,猛地扑过去,抓住男人的左手,翻来覆去地查看,嘴里喃喃“指头呢?”蓦地,她看到男人右边袖口沾满血,他小臂已经包扎了,纱布隐隐往出渗血。
春愿吓得倒吸了口冷气,忽然泪如雨下,着急忙慌地满屋乱窜,到处翻找,“药呢?伤药呢?他的手指没了,需要包扎抹药。”
春愿再次愣住,她为什么要说指头没了?
谁的指头没了?是屋里的这个男人么?好像不是。
她到底在给谁找伤药。
“你在发什么疯!”裴肆喝了声,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女人的发髻,强迫她头后仰,逼她与他直视,恨道:“怎么,你忘了我胳膊的伤怎么来的了?你觉得假惺惺给我找伤药,我就会原谅你?姑娘,我的肉好吃么?啊?”
“你才发疯哩!放开我!”春愿气呼呼道。
“我偏不。”裴肆狞笑,“这就疼了?”
“不放是吧。”春愿两条胳膊挥舞,一把揪住男人的头发,使劲儿往下拽。
“你干什么!”裴肆大惊,头皮疼得紧,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头上放肆,松手。”
春愿笑嘻嘻地学他方才说的话,“我~偏~不~”
“你!”裴肆气急,毕竟阿余和玉兰还在屋里,他总不好和这贱女人相互扯头发,太跌份了,越想越气,他索性提膝,顶向她肚子。
“嗳呦。”春愿疼得叫了声,顿时大怒,“敢打老娘!好个小瘪三!”她隐约记得从前好像经常跟人打架吵架,心里根本不畏惧,手成爪状,朝男人下阴处攻去,兴奋地叫:“猴子偷桃!”她顿时愣住,疑惑了:“咦?桃儿呢?”
这放肆的动作和话一出,阿余和玉兰吓得目瞪口呆,这,这还是从前那个端庄高贵的长乐公主?完了,掌印最忌讳这事,看来今天非得要了这女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