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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那小兔崽子,和你一样,都不让我省心!”

他嘴上絮絮叨叨地骂骂咧咧,手上还是翻找出了一瓶药,递给了留守在营帐这边的暗卫,让他们想些办法给徐应白送过去。

彼时,灵州宁王府中的一处小院,徐应白刚刚起身。早上晨寒风重,又因为现今不是深冬早春时节,也不在长安太尉府,没有炭火可以烧。徐应白只能伸手将一件厚实的狐裘披在身上,却还是被冷得肩膀有些颤,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刚一出声,徐应白就被人裹着狐裘环抱起来。

付凌疑用那件狐裘把徐应白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个人一起坐在藤椅上。付凌疑靠着徐应白单薄的脊背,额头压在徐应白的蝴蝶骨上,鼻尖传来一阵阵属于徐应白的兰花香气。

徐应白坐在付凌疑大腿上,足后跟踩着付凌疑的脚背,没沾上一点地板。

紧接着,徐应白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低头一看,付凌疑两只手从自己腰身那环过,紧紧握住自己那双冰凉的手。

徐应白眼角一弯,神色平和,语气温柔:“你这是在当暖炉么?”

他一边说,一边用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付凌疑左手的虎口与指尖。

那上面有一层一层的茧,摸起来粗粝——付凌疑常年舞刀弄枪,长茧再寻常不过。

徐应白自己的手不长这样,虽说他也拿过刀剑,但并不频繁,手上只有食指和拇指的指尖有一层薄薄的,因为翻书写字而留下的茧。

但他手指修长,虽说手掌没付凌疑的大,手指却比付凌疑长了快半个指节。

另一边付凌疑听到徐应白的话,低低地“嗯”了一声,而后又问:“还冷不冷?”

徐应白摇了摇头,温声道:“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