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疑乌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徐应白, 他深吸一口气,偏着脑袋道:“我这…算混账吗?”
徐应白:“………”
付凌疑却难得在徐应白面前露出了一个张狂的笑, 眼眸里面闪着点跃跃欲试的光:“其实还有更混账的。”
徐应白:“………”
这语气怎么跟邀功请赏似的。
付凌疑不说话,他半跪下来,脊背弓着,像某种紧盯猎物蓄势待发的野兽。
面对不知足的野狼,不能太惯着,也不能显出一丝一毫的脆弱与疲态,不然就会被逮住缺口的野狼放肆又嚣张地咬脖子。
所以必须要有足以压制住他的理智和手段,不然就会被他带跑了。
“我不管你有没有更混账的,你现在都用不上,”徐应白无奈地捏了捏指节,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道,“我今日太累,没法和你折腾,你要是实在想,到外头去自己解决。”
说完过了一会儿,徐应白终于将因为一个吻而引起的不自在和细微的颤抖压了下去。
他的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游刃有余,锋利的眉尾刀锋一般上挑,叹道:“反正,你很熟练,不是吗?”
付凌疑:“………”
徐应白好整以暇地看着付凌疑,他苍白脆弱的容颜与促狭而又游刃有余的神情极具反差,仿佛是在大漠或是雪原上踽踽独行,苍白消瘦却又经验丰富的猎人。
又像是一尊布满裂纹的名贵白瓷,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想要彻底拥有。
这样什么时候都能维持冷静淡然的人,如果眉眼沾染上了绯红,呼吸和脊骨颤抖,双眼通红而落泪,苍白的皮肤上满是…………那该是什么样子?
付凌疑一边想一边看着徐应白,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一会儿。
他的目光小心又放肆地在徐应白身上巡了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