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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徐应白没听清。

“没什么,”付凌疑猛地站起来,“这水凉了点,我去给你打一瓢热的补上。”

“不用了,”徐应白摇了摇头,温和道,“这样就好。”

两个人在营帐内沉默了一会儿,付凌疑胸膛起伏着。

徐应白看着他。

说起来付凌疑面相看着凶悍,但并不显得老气,二十出头的人,有时候看起来还像十七八岁的少年那样。

挺显小。

“你今年……多大了?”徐应白忍不住开口问。

“二十四。”付凌疑言简意赅地回答。

“……嗯?”徐应白算了算,“你今年二十四岁?”

“若是生逢盛世,像你这个年纪的人,孩子都满地跑了,”徐应白叹了一声,“你是哪时生的?”

“正德八年的冬至。”

徐应白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眼角眉梢沾染上一点不分明的笑意。

“那你和我是同年同日生的,”徐应白温声道,“有缘分。”

“以后还可以一起过……算了,”徐应白顿了顿,语气温和,“挺有缘分,你是什么时辰出生的。”

在徐应白说“算了”时,付凌疑的肩膀晃了晃,乌黑的眼眸泛了点水光,他喉结滚了滚,喉间一片干涩疼痛,而后很快把那点水光压下去。

“我是亥时一刻生的。”付凌疑低声道。

“亥时?那就是深夜了,”徐应白玩笑道,“我是卯时三刻生的,那时天刚刚亮起,那算起来,你该叫我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