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上一直热着膳食,师琳姑娘睡了这么久定是饿了,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您端来。”
听她这么一说,师琳后知后觉的发现腹中空空,饥肠辘辘,可却没什么食欲,但还是浅笑着对她点头:“多谢,劳烦姐姐了。”
“夫人说要待您如上宾,这是奴婢分内之事,姑娘客气了。”
彩繁接回毛巾,端着水盆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跳出了门。
师琳有点疑惑,总觉得彩繁比以前热情了不少,之前最多端水进来放好,可不会像今天这样细致的替她拧毛巾。
左右也是干等,她捂着从早上抽痛到现在的胸口,艰难地下床,慢步挪到梳妆镜。
镜中的女子花容月色,只是脸色苍白、唇无血色,任她怎么涂脂抹粉都无济于事,就像晚春里一朵花期正好的芍药,已经离了枝头,即使给再多的水分和光照也于事无补。
仅仅过了两天而已,她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变差了。
该庆幸钟离靖不在的,她实在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衰败的样子。
师琳抿了抿唇,不忍再看,转身往屏风外走去。
刚在桌边坐定,彩繁领着几个丫头风风火火地端菜进门。
望着比之前丰盛不少的一桌药膳,她呆了一呆,虽说每一碟装的都是一人食的份量,不过菜品也太多了,连粥都是冰糖血燕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