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信,师琳掏出贴身匕首,锋利的刃面先是在手帕上割出布条,随后在自己左食指上划了条小口子,把血珠往布条上抹。
她跟彩繁要了一只常往西飞的信鸽,把信塞进信桶里,再系上布条,放飞信鸽。
白隼小拾认得她血液的味道,只要鸽子如常飞向西,小拾会截下鸽子带回去给舒樱。原著里,容王就是用了这个办法主动联系舒樱,从而开始跟她飞书传情,现在被她借用来求救。
做完这些琐事,师琳头晕眼花,气喘如牛,随时都可能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她连忙摸回床边,伏在松软的锦被上休息。
心脏在抽痛,一阵疼过一阵,呼吸之间尤为剧烈。
身体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她心中却感到无比畅快,虽说还不知晓结果是好是坏,但为了自救她已经竭尽所能,好歹觅得一线生机。
接下来只需静候消息了,她心神松懈,陷入了黑甜的梦境。
师琳再次醒来的时候,窗户外残阳如血,即将日落西山。
彩繁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很快就发现她醒了,惊喜地道:“师琳姑娘您终于醒了!您昏迷了整整大半日,夫人和佘大夫可担心您了!要不是少主早早出去采买药材,肯定会和他们一起守着您几个时辰呢!”
师琳被她扶起来,软绵绵地靠着床头,虚弱地说:“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对了,玄洺回来了吗?”
彩繁在热水盆里浸毛巾,边挤干水份,边回答:“午时就回来了,听说您未醒,就跑去找少主了,说是也要尽一份力寻药。”
她泡的药澡所需药材量大,辛晴和佘三刀还会根据药效对药方稍作改良,因此每天用到的药材都不一样,钟离靖日日亲手去采办。
师琳接过她递来的热毛巾擦脸,一方面心喜他事必躬亲的关照,一方面担忧他是否会过于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