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琳姑娘,你好些了吗?要不要我扶你上床歇息?啊不对,你从昨夜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还是先吃点垫垫吧。”
他兴致盎然,想一出是一出,转头唤院中打扫的侍女去端吃食,继续对着她自问自答:“师琳姑娘你能动吗?唔,你身子骨弱,最好还是不要动,待会儿由我来喂你吃吧!”
师琳听他竹筒倒豆子似的叭叭个不停,头都听大了,还察觉到了违和感。
男女授受不亲,他想干的那些活就算她不能自己来,那也该由侍女代劳吧?他一个陌生男子瞎凑什么热闹。
她脑瓜子嗡嗡疼,有气无力的回绝:“谢谢不用,我已经好多了。”
失去和美人亲近的好机会,钟离靖失落的唉声叹气。
玄洺候在门口都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少主,还是先让师琳姑娘喝药吧。”
“噢对!”他从玄洺手中夺过药碗,使了个眼色让玄洺下去,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近她。
师琳注视着给药汤吹凉气降温的男人,想通是哪里违和了。
昨天在破庙里他的态度还算正常,今日怎么突然就对她大献殷勤?已经远远超过萍水相逢的程度。
即使他是在维持花花公子的人设,带她回别庄治疗已经够了,何必做到这份上。
她这头陷入沉思,那头钟离靖仍卖力的吹药汤。
指腹探了探药碗,确定温度不烫嘴了,他才肯把药碗放到她面前,示意她快喝。
师琳道了谢,努力忽略身体残余的痛感,慢吞吞地端碗,小口咽下苦涩的汤药。
好苦啊,好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