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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自己来就好。”钟离靖哪舍得烫到他娘,赶忙避开。

玄洺追上来,抢先接过药碗:“我来我来!”他练的是火冥功,最不怕烫了。

辛晴改为理了理儿子的衣服,开始翻旧账:“昨夜你偷了你爹的令牌偷偷出城,可让娘担心坏了,要不是为娘不放心你跟过去,守城的人定会惊动你爹,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呢。”

末了,她又爱又恨地戳了下他的额心,直把他顶得往后仰。

钟离靖任骂任打,虚心接受,下次照旧。

他心不在焉的听数落,余光却瞥向那道紧合的房门。

辛晴一眼就瞧出他的心早就不在这里了,看他那眼巴巴的样儿就愁人,没好气地挥了挥手:“你去吧,师琳姑娘刚醒,你别惹她说太多话,省得她又累病了。”

钟离靖眼睛一亮,唇边浮现笑容:“我知道了娘。”语毕,大步走向不远处的客房。

辛晴慈爱地看着他掩饰不住欢乐劲儿的背影,也为儿子的高兴而高兴,转念想到让他喜形于色的女子来路不明,而且还身中剧毒,又摇头叹息,忧心忡忡的离去。

他们就在院中对话,师琳通过窗口一览无遗,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很快就会过来,偏偏她不想跟他现在的身份打交道,但也来不及躺回床上装睡了。

刚在桌边坐好,外面响起敲门声,然后屋门被推开。

钟离靖今日着月白长袍,腰际的玉佩旁挂着山水画的折扇,举止较之昨日规矩。

他姿容绝世,不开口的时候轩然霞举,颇有几分神祇风采。

好好的美男子,可惜长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