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序攥了攥拳,走到床边,他爹面色苍白地躺在上头,腹部被纱布层层包裹,还隐约可见血色洇出。
“大夫如何说?”
“失血过多。”士兵接过话,低声道,“也不知何时能醒,但性命无虞。”
听罢,楚淮序从梁州起便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听着。”他顿了顿,接着道,“我爹昏迷的日子里,军中的一切事务由我接管,所有将士,需得听命于我,不得违令。”
“是。”
王旭之事很快便在梁州传了开,叫那人彻底没了面子,却又在无意间为无谱食肆涨了名气,添了生意。
申时,温衔青正站在院中给花浇水,连枝拿了一封书信匆匆赶来。
“小姐。”她道,“楚将军的信。”
楚淮序?
温衔青心底忽而生出一丝莫名的期待,匆忙放了水壶,接过连枝手上的那封信。
“阿青,我已到屏州,一切安好,勿念。”
这人难得正经,没说些什么调笑她的话,温衔青却是一乐,见了这字句,她总算是打消了一些忧虑。
温衔青将信折好,心情难得轻松,打算今晚做一道春梅酥当作点心。
酥饼的表皮被雕刻成梅花的模样,外观精致,颜色粉嫩,入口即化,中间又夹了绵密的豆沙,香甜可口。
连枝原是吃饱了,见温衔青又端着这春梅酥上来,愣是要强塞几个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