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这位小娘子曾丢失过一条白色珠链,”温衔青没理会那人苍白的解释,接着道,“不知王兄可还记着此事?”
王旭浑身一软,额前已遍布汗珠,盯着温衔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人。”温衔青对着知县拱了拱手,垂眼轻声道,“现在那珠链,就在王旭屋里的床边柜中。”
“去搜。”知县深吸口气道。
衙役领命后,很快便带着搜到的珠链回到了衙门。
木已成舟。
知县冷冷看着瘫软在地的王旭:“把他押入大牢。”
关外风雪凛冽,叫人睁不开眼,驾马连夜赶了数日,总算是到了北顺南旬两国的交战地。
为防再被敌人提前埋伏,楚淮序特意带兵从小路绕,虽要在路途上花费更长时间,可到底是顺利到达。
“楚小将军。”一位士兵擦净了面上的污血,垂首恭敬道。
“我爹呢?”楚淮序踩着脚蹬下了马,来不及站稳脚跟,便问道。
士兵犹豫着开口:“老将军……老将军他受了重伤,已昏迷了两日。”
闻言,楚淮序喘了两口气,放了缰绳便匆匆向军帐跑去。
帐中竟也比外头暖不了几分,楚淮序掀了帘,便蹙眉问:“没生火么?”
“军中已没多少炭了。”守帐的士兵叹了口气,无奈道,“老将军重伤,几乎所有的炭都用在了上头。”
哪怕是这样,仍然难御严寒。
可见军中物资已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将士们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