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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风戚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你若这副模样出去,恐怕未走半步远,就被吃干抹净了。”

她拧了拧他的耳朵,不轻不重:“这对耳朵割了,可值不少钱。”

“还有——”她抚上了他的犄角,指尖的触碰从头顶漫开丝丝的痒,“鹿茸。”

“你说为何山上只有你一头鹿?”

她盯着他金色的瞳孔。

药山有神鹿,食之啖之,可逆生死,改天命。

“假的……”他垂下了眸,心中恍然。

风戚以为他在害怕,捋着他的头发安慰道:“你不必忧心,我并未对你图谋不轨。”

“为什么?”他知道结果,可还是顺着她问。

“因为你——”她的眼底浮起丝丝笑意,然后,灵秀的脑门便与她的指关节来个对碰——

“笨。”

挨了这一下,他直接郁猝了,扭过头憋屈地将脸埋在膝盖里,另一只手则谨慎地扯着她的袖,防止她走。

“我这么值钱,你既然不愿吃我,便要加倍心疼我。”

好不要脸的说辞。

“我还不够心疼你?”

他不觉得寸进尺?

灵秀当真觉得不够,他反倒是希望此人能对自己图谋不轨些。

可他并未说出口,总觉有些可笑,就像她所说的未长成一般。

风戚看他闷闷不乐,不再逗他,只问:“头发,眼睛,还有你的耳朵和角,何时能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