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条锁链长了出来,缠住她的腕,将她的腕缠得血淋淋,却又好好护着她的嫁衣。
有趣起来了。
蜃仙尊小心地靠着她的肩,覆在她的耳畔,问:“若是忘了,您为何不换了嫁衣?为何不放了这把剑?为何画地为牢,身陷囹圄?”
字字诛心。
灵气翻滚,锁链震荡,那蜃仙尊被甩开了几里远,差点在地上吐出了血。
她嗤笑一声,本还想讽几句,没想到,她笑还没收,那剑就横上了她的脖颈。
“您有话好好说!人家怕怕……”她当即求饶。
象征着大道无情的人周身寂灭,目无悲喜。
“告诉我,为何。”
密密麻麻的锁链缠满了她的身躯。
“我怎知呢?”她转眼就换了媚态,掐着娇笑,“这不是,要问您自己吗?”
她心下恍然,却无从问起。
只是心头缺了一块,似乎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谁?是那个——师尊吗?
嫁衣,她放不下,剑,她亦割舍不下,这满身锁链填补了她的缺,她甘之如饴。
“您丢了东西。”
向来明朗的仙界迎来了浓厚黑云,风雨欲来,众仙惶恐。
“您不想找吗?”
她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一段话:魂消魄断,身死道消,如何去寻?
“如何去寻?”
记忆忽远忽近。
她好像生了执念,熟悉的无力感让她近乎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