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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被指甲攥出了血洞,又钻入了沙,脏脏的,而师尊的鞋履,白得如同遥不可触的云。

“师尊?”

“你已被逐出师门。”

她喉头发出了几声笑,仿佛还沉沦在甜蜜的幻想中:“那,我们是否该成亲?”

他又离远了一步。

明明只有方寸的距离,她却爬不动了,她的力气全耗完,连成为师尊足下的烂泥,也只是妄想。

如隔天堑。

她被迫听着宣判:“我何时答应过,与你成亲?”

痛。

心上的痛比剔骨的滋味难受上千倍百倍,要窒息,要溺毙。

“为什么……”她连发出的声音都是破碎的,难听得像是突然断了弦的琴。

林秀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里突然燃起的希冀,说:“我只是觉得——这根骨头,在我身上,会发挥更大的价值。”

她直视着他的冷漠,无助又荒谬:“那我呢?”

眼泪一滴一滴晕开了血迹,打在他的手背,他皱了皱眉,嫌恶地挪开。

林秀用一条帕子擦拭着手背,确认干净后,将它散成了飞灰。

谢淮清被这一幕刺伤了眼,她垂下头,捂住自己的胸口。

胸口好疼,像是被刀绞了一样,却又跳得好快,义无反顾地撞在刀刃上。

她脊骨里那该死的玩意又开始生根发芽,榨取着她最后一丝精力,妄图浴血重生。

刚长出来的小仙骨细嫩得不堪一击,一剑便被劈成了两半。

她被他的剑钉在了地上,如同待宰的羔羊,绝望,疼痛,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