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弄湿了毯子,画面戏剧性地静止。斟酒,递果,扭腰,娇笑……通通暂停。
美人们的眼珠子在凝固的气氛中左右转动,没转一下,都狠狠弹到了眼眶。
“清清!”
他们又动了,比先前更加热切疯狂,他们张开双臂,咧着大笑,蹬着双眼,义无反顾地扑向谢淮清。
“清清!”
谢淮清随手拔下一人的簪子,插入他的脖颈。眼前的人依然笑着,吱吱呀呀,脱去了皮,仅余骨架。
骨架瞬间被后面狂热的人冲散。
血溅上脸的那一刻,谢淮清终于感受到一丝快乐。
寻欢,原来是寻的这种欢吗?
她仿佛随着眼前的美人们一齐癫狂,手中的簪子使得越发游刃有余,衣儿皮儿眼儿齐刷刷脱落,骨架堆叠一地。
“清清!”
“清清!”
“清清!”
……
安静了,笛声又响。
还有一个?
她扫了一眼地上黏黏糊糊的皮肉,踩着白骨,循着声音踏上了月台。
硕大的月轮之下,一白衣男子横笛轻吹,相貌清润。
他的发尾还系着红结。
她紧盯着红结,挪不开眼。
熟悉。
谢淮清转了转手中沾血的簪子,走近,细细瞧他。
他似乎并未察觉,自顾自吹着,不理她,即使距离近到足以察觉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