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师尊此举为何,谢淮清的眉终究是放松了些,还情不自禁地在那皮肤上按了按。
师尊歪了歪头,眼中似有笑意,想必是察觉到她的动作。
他是默许的,谢淮清却有些后悔,早知如此,方才落在脸上的时候,就该好生“轻薄”。
领口原本是严丝密合的,不知为何,开了一分——春光乍泄。她盯着那一小块肌肤,一眨不眨,入了神。
视觉感官直白地告诉她——好看,甚至是漂亮。
谢淮清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口舌生津,微小的动作全被林秀看在眼里。
他如她所愿,将那只手从脖子,滑至一小片瓷白,锁骨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皮,不过是被轻轻捏了一下,就红了。
谢淮清不由自主靠近,她的手被他引导着,突然,被一股力道拉扯,整个人摔至床上。
她的脑中空白了一瞬,紧随其后的是她师尊,师尊的领口更开了,清香覆压在上,她的手又仿佛不是她的手,十分嚣张地——又拨开了一分。
跳动的,柔软的,以及——灼热的。
那股灼热的气息时要将她寸寸侵入,熨烫了她的耳垂。
她余光瞥见师尊的耳根,那儿红红的,连带着耳垂下的肌肤也是红的。
为什么会变色?
人被掐着脖子的时候,脸色是这般模样,可师尊又没有被她掐着……
他的脸颊侧了侧,更是一片烟霞绯色,如入桃林。
谢淮清对上了正中的红,神思恍惚,如果桃花也要分个高低秋色,那么这一瓣,应该是最艳的。
不深不浅,寡淡皆宜。
那一瓣红与她的距离逐渐拉近,在几乎相触时,她打开了折扇。
折扇“哗啦”一开,挡住了那抹红,挡住了他的半张脸,却没挡住他的眼。
那眉目清淡,眼梢弯弯,不似狐狸,又似狐狸。
林秀原本打算是在快碰到的时候停下,扇子开时,他恰好想止住,可时间太过凑巧,被她一挡,反而显得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