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析沉套话未果后,他便再也没主动开过口。
梁永琮放饵钓鱼:“皇上调遣过一队轻骑养在营地,张大人常携狗去观摩,捣鼓大半天。”
果然勾起了林析沉的好奇心,他把头转了回来,竖起耳朵。
三州繁盛的矿产资源可以支撑西北战场的供应,以及热兵器军队的战火军需。
江御在收回的时候必然动过开凿的念头,三座金山银山啊,西北肯定有他的私运线,梁王知道吗。
想要躲开督查院和按察使的眼睛,横竖绕不开梁王,有他打掩护,瞒天过海不难。
其中所屯的数额重新供应热兵器军队绰绰有余。
张辅卿这厮,背着他都干什么狗苟蝇营的活儿,谁战场耍花枪。
梁永琮却是陈述事实,像一句家常话那么随意,仍目善色慈。
林析沉没有说话,他也不再言,仿佛就是故意让他琢磨分心。
时间转瞬即逝,梁永琮挨个把针卸下,林析沉努力合拢五指,抬起小臂,动作僵硬吃力。
梁永琮一边收纳,一边道:“慢慢来,别急,等酥软劲下去至少要几个时辰。”
“等不了,有什么快的方法吗?”
没等梁永琮讲佶屈聱牙的医理,林析沉就强撑着坐起来,见他架势很足,也不好按回去,便搭把手把他扶起来。
这一扶碰到右肩连梁永琮都没注意的伤口,便是宫变落下的病根,以往施针林析沉总把那里用绷带裹住,这次也是随便缠绕一圈,他不说,梁永琮便次次没有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