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林析沉勃然大怒,“你是天下之主,什么不由你说了算,好好做个皇帝不行吗!”
江御身上有那股我行我素的悍然正气,就注定他的眼界足以到了阶前雾霭无法遮蔽的地步。
“可你知道吗?当皇帝也不是很自在。我能打破皇座上束手束脚的条例那么我的一生就到达了贫瘠。我不适合做皇帝,我的意思是,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
“那些事情是为民生立命的人该做的,钟鸣鼎食只手遮天多好啊。”
“因人而异。比如它给不了我阵云压城之势。”
江御不能忘怀途中遍地的荆棘,更不明白如同林析沉一样的人。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朝臣忠良认定一个道字,就没有回头路,世世代代颂赞的理念深入人心。
这乃他们本分,该做的。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牌位受供,香火不绝,知足了。
林析沉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几经欲言烂在肚子,他教导说话有什么用,只会被偏执地认为别有用心,“自己每日请儒师同你探讨为君之道,臣才疏学浅,告退了。”
江御落寞的手轻轻挥动,道:“拍拍屁股走人,还差我一个问题。说好的坦白呢!”
待林析沉走后,江御忽然阴下脸,指缝间残留丝丝他的血渍,不断搓捻凝固的血块,方才倒出的一滩水也染上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