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银山听着威风,一旦有势力达到富可敌国,另立个关税法令,还不是只能乖乖缴纳,靠山头发家致富,没有一套独门的走私渠道,哪里来的流水银子花天酒地。
逍遥的还是西北行商,做什么窑子生意也好,互市生意也罢,总好过辇毂之下束手束脚。
“听闻你大哥与孙主事私交甚笃啊。”林析沉似乎注意到背后的目光,随意理了理袖袍掩住掌心。
何以安常年混迹雅楼,醉生梦死惯了,听这话下意识接道:“是啊,多有酬酢罢了。”
言毕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幸亏用词得当,不好吹毛求疵,落人口舌。
不过言至此,林析沉忽然转头瞪了眼盛溪亭,就着何以安的话头看,他根本不知道有关孙清仰的事,顶多知道此人遭遇不测,避讳一下。
饵还是个假的呢。
堂间忽然静了下来。
“你信不信我立马包了你这酒肆,美人美酒全给你砸了。”
话头直指何以安,却是对着盛溪亭说的。
下一秒听见爽朗笑声,何以安惶恐道:“公子别害我啊……”
盛溪亭摩挲着替林析沉挡过酒的酒盏,笑意未减,“总指挥说的什么话啊,我可是派人送的请帖,人亦到此赴约,饮酒作乐便是。”
“想着该是披肝沥胆,你说饮酒作乐啊。”林析沉微敛眸子,眼里泛着杀意,“好啊,我陪你,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