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硬生生干等了半晌,直到林总指挥剥完,把一整个干干净净的橘子放到林向面前,掏出一块手帕擦指尖染上的汁液。
擦完见橘子分毫未动,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全场焦点,道:“看我干什么,你们不是去营地吗?还不走?”
林析沉做贼心虚地抿了抿被咬出血的唇,腥甜的味道早就消失了。
待林向走后,林析沉望了眼院子里准备出门的二人,想起什么大事,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在林向腰见系了个什么东西,酷似香缨,上面隐隐约约能瞧见个很难辨认的字。
许涧思疑,开口问了问,林析沉漫不经心回道:“避邪,图个吉利。”
随后背着手转身离去。
此后数日,顶着马上春闱的帽子,林析沉基本上没再进过宫。
忙,是真的。
狱中据许涧供上来的案词,孙清仰只说各地轮换知州县令本就无碍,按照规矩那些秀才举人需等有空差才能上任。履历表很容易可以查出不对劲,孙清仰可以认下他的所作所为,他横着一颗鱼死网破的心,就等着林析沉来逼问,吏部办事,他只是一个小小主事,做的是他人的笔,有什么私心?
他不过是提线木偶,罪不至死。
正因如此,他也不明白,林析沉为什么大动干戈拿他。
偏偏林析沉严防死守,除了一日三餐,不见一丝人影,连个严刑拷打都捞不上,讲话都不带搭理人,想着哪怕滥用私刑出来卖卖惨,还能反咬一口。
关的时间一久快疯了,又没有人探监,刑部的鬼影子也见不着,迟迟不肯放人,天天对着幽长的走廊,高高的铁窗,自闭症快搞出来了,后来饭菜改成一天一次,精神上受尽折磨。
实在是生无可恋,扒拉着铁窗,算好送饭时间,对着送饭的暗卫道:“军爷!我认!我什么都认!叫你家主子见我一面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