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冥指尖一挑,将手中的酒杯随意丢回了时夜面前。

流水溅出些许,沾到了时夜纤尘不染的衣摆上。

旁边立着的侍女见状立即上前来,恭顺地擦去时夜案前的酒渍,却无一人敢上前清理时夜的衣摆。

“国师大人还真是坐得住。”时冥见时夜仍旧这副冷清清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你后院起火了。”

时夜终于抬头轻瞥了他一眼,正待他收回目光时,神色有一瞬间的静止。

眼前献舞之人的身姿层层叠叠,绫罗纱衣交错穿行,最中央那女子的眉眼,像极了一人。

但她怎么会在此处。

即便时夜面色仍然淡淡的,时冥仍然捕捉到了他眼底一刹那的愣怔。

时冥勾了勾唇,俯身靠近时夜,一字一顿道:“哎呀,怎么办呢,她来找你寻仇了。”

时夜目光从江凝身上移开,回转到时冥身上。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即便你没有动手,我与你是同门师兄弟,我做的便是你做的,你否认不了。”时冥低低一笑。

“我未曾想否认。”

每回都是这个答案,时冥觉得甚是无趣。

那夜他本欲杀了萧越,却阴差阳错杀死了江辞。

那时他回来第一件事便是直奔观星台将这件事告诉了时夜。

他想看他和师尊那样永远冷冰冰的面容上出现裂纹。

可惜那晚时夜比平日愈加沉默寡言。

时冥不欲再理会时夜,反而饶有兴致盯着江凝。

末了,一舞既毕,时冥抢在所有人之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