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我没病!!”
“担心我吃不下东西饿死了吗?有何关系?不过是死了一只猫一只狗或是一只鸟雀罢了!”
沈晚笑得无比开怀,但面色越来越苍白,眼神也空洞无比。
殷红的血逐渐从她唇角溢出,给她枯败病态的脸颊增添了唯一一抹亮色。
萧越的眼眶越来越红,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地跳动,声音也沙哑地不像话。
“我从未…将你当作用以赏乐逗弄的玩物。”
沈晚无力地抬起眼帘,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放了我…”
“阿晚,走到这一步,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萧越喉中滞涩,艰难地开口道,“我一旦放开你,你再也不会留在我的身边了。”
萧越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与其放你离开,不如我们之间,就这般互相折磨下去吧…”
“我不要什么良缘,孽缘也是缘。”
沈晚怔然一瞬,她看着面前的萧越。
他仿佛深藏的陈酿,疯狂和偏执不动声地掩埋到深处,经年后,终于斟成一盏烈到无法吞咽的酒。
他竟然说,孽缘也是缘。
“孽缘…也是缘…”
沈晚低声呢喃着,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只觉得浑身的筋骨仿佛都被这句话抽走。
那一瞬间她感知到,逃走也罢,发脾气也罢,她再生不出什么力气了。
萧越低头吻了吻沈晚的眼睫,又垂下眼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