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是总想着出来吗?”
沈晚转过身径直往前走着。
“太冷了,阿越。”
外面的景色她多看一眼,心里便越发寒凉。
现在她在这檐下窥见一片小小的天地便生出欢欣,然后是什么?
然后就是她每每得到一次他让她出来的机会,她便开始感恩戴德,喜不自胜。
无声无息,潜移默化的驯化。
那太可怕了。
她很想怨他,但又觉得该怨自己。
她与萧越之间,从来都不像这宫墙内的雪景非黑即白。
身后的人忽然从背后拥住她。
“你不开心。”
沈晚吞咽几番,艰难地开口,“我原也以为我现在该是很开心的。”
“陪我一会儿好吗?不要走…”
“那就和我一同回那囚笼去吧。”
“不是,是在这里,就这里陪我一会儿。”
“我有的选吗,阿越。”沈晚语气万般无奈。
萧越将沈晚的身子掰正过来,看着她脸上病态的苍白,心里泛起痛楚。
“你没的选。”
萧越终究还是牵住沈晚的手十指相扣住,然后拉着她一同迈出檐下。
雪细细密密落下,停在二人的发梢与肩头上。
“沈晚,这是我第一回与你一起看雪,从前……”
沈晚闻言仰头看向身侧的人,等着他的未尽之言。
但萧越没有再说什么,只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