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甚至没看清楚萧越是如何从站在昭德殿左侧的南樾武将腰侧抽出了长剑,喊着“东芜绝不姓樾”的人头颅已经滚落在地。

血溅蟠龙金柱。

殿中瞬间噤声。

“孤想好了,想死的,都来吧。”

萧越抬起染血的剑尖,贴在一个臣子的面颊上,缓缓摩挲着。

“孤记得还有你!”

话未落音,便又是人头落地的声音。

头颅磕在地上,沉闷的三声响。

殿中的血便汇聚成涓涓细流,蜿蜒地流动着。

还未等沈晚从震惊中回过神,那染血的剑尖便直直地抵着沈晚的眉心。

沈晚惊惶地往后退了些许,后背抵上冰凉的椅背。

下一秒,萧越更加冰冷的声音响起。

“那你呢?你意下如何?”

沈晚顺着剑身看向萧越,“我”

还未等沈晚说出口,便有更加激烈的声音的响起。

“你现在用剑指着国君,不过是以性命相挟!东芜皇室只余国君一人,若你杀了她,史书上定然写你赶尽杀绝!”

萧越闻言蹙了蹙眉,沈晚见状立即出声道:“本君无恙,不必再说了!”

但那人不顾沈晚的话,似乎是铁了心要血溅当场,言辞愈发激烈。

“现在你为王,我为寇,可世上总有公道!你可以篡改史书,可总会有后人评说,你赶尽杀绝。暴虐二字,必然与你有一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