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书不想与我早日成婚吗?”
江辞的话被沈晚截住,他瞳孔颤了颤,方才想说的话已经全然忘了,只说了一个——
“想。”
“繁文缛节我不在意,也不想劳民伤财,若我们只是在江家拜堂成亲,然后祭列祖列宗,这样会委屈了砚书吗?”
“当然不会,殿下!”江辞立马回应道,“倒是委屈了殿下,如按公主出降的规制,先要迁府,然后还有敬拜文武百官,一应琐事加起来少说要准备三月有余,如今已经太赶了。”
沈晚莞尔一笑:“我不觉得委屈,没有委屈你便好。”
冬月十三,京都的第一场雪至。
撑着一把骨伞立在红梅下的江辞叹了口气。
沈晚拢了拢大氅,看向身侧的江辞。
“砚书,看来要好事多磨了。”
半月前,东芜帝突发恶疾,缠绵病榻。
阖京上下得不得行婚丧嫁娶事宜。
江辞用指尖拂去落在眼睫上红梅花瓣,温声宽宥沈晚:“殿下,这也是好事。冬日寒凉,礼节繁琐,殿下容易受寒,等到明年春天,天气再好些。”
沈晚虽隐隐有些不安,但也是只能接受现实。
“好。等到明年春天,桃花开时,我们就成亲,砚书。”
等到那时,一切的荒唐就都能结束了。
她就只是这世间最寻常的女子,平安、健康地长大。
江辞垂下眼眸,看着立在满苑红梅中的沈晚,眼底浮现出细碎笑意。
“好,明年春天,桃花开时,我就来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