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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鹿之也 780 字 2023-08-26

他这话说得荒唐,许即墨却全然没有想笑的心思。相思病什么的肯定是无稽之谈,可若说自己那时做了什么刺激虞淮安的事情

他想起自己从娥皇山巅跌落时,听到的那句撕心裂肺的呼喊,和入眼最后一幕,虞淮安那张惊恐绝望的脸。他又想起自己带伤回到南魏后的几个月,明明四处打听,却不曾从探子口中听到一丁点虞淮安的消息。那本来应该立刻回京受赏的人,却像是好几个月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后来他从淹留在北梁的龚子卿那里听说,自从许即墨被逼“跳崖身死”以后,虞淮安好似在外大病了一场,休养了好几个月才能启程回京,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星星点点的碎片此刻终于被一点一点串联在一起,拼凑出一个许即墨并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如果,将虞淮安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真是自己

许即墨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前伤口——明明伤在表面,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在阵阵抽痛一般。

他下意识地轻轻摇头,低声呢喃:

“不,这怎么可能”

虞淮安郁闷归郁闷,帐中那人他肯定不会放着不管。这不,溜了几圈他的心情复又明朗起来,心道这点挫折算什么,许即墨扛住了自己好几个月的冷脸恶言也没放弃自己,如今对方也许只是一时心中别扭,自己怎么就不能让他一让?

再者,修补裂痕本就需要时间。是他从前伤了许即墨的心,他可以等。

然而,进到帐中,他才发现理想和现实根本就是两回事。

在照顾许即墨的事情上,他一向是亲力亲为。今日他原本一心惦念着到了给许即墨换药的时间,特地掐着点回去,一掀帘,却见他的工作已被一个面生的俊秀男孩儿代劳。代劳也没什么,可他进门之时正看见对方半跪在床上,两手摸着许即墨的胸膛,几乎像是扑在他怀里。而许即墨一手攥着他的腕,一手扶着他的腰,怎么看怎么让人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