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即墨蹙眉想了想。
要说变故,这一年来战争纷起,变故比比皆是。可他不认为虞淮安是会因为这个而“哀毁过度”的人。至于其他的他虽安插了眼线在北梁,时不时留意着虞淮安大概的动向,却也不曾听闻侯府或虞淮安身边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啊。
可是不对。
大夫说是一两年前,那么应该比战乱纷起之时还要再早一些。这么一算,岂不就是自己叛逃北梁,被全国围捕的那时候?!
一两年前
许即墨紧锁着眉,思绪不知不觉回到一年多以前,那个转折性的冬天——
前任梁帝身死,他趁乱携部下出逃。虞淮安遵裴钰之命,带兵追捕。边关的风是那样寒冷,娥皇峰的路是那样陡峭,立在山巅,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跌落那万丈深渊似的
那一瞬间,许即墨似是有了什么荒谬至极的猜想,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
与此同时,一直立在角落旁听的孙千一也突然来劲了:
“殿下殿下,我知道了!邹大夫说的对,比起因为袭营‘受到惊吓’什么的好像、应该是您受伤这件事对虞公子影响更大。您受伤回营那天我也在附近,看虞公子那样,真的好像您出了事他也活不成似的!后来看他捂着心口一下倒在地上,吓死我了都!两个主子我都不知道该先管哪一个!”
想到那日,他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继续自以为聪明地推测:
“诶?仔细想想,此前公子发病大多数也是因为您吧?要么是跟您吵架,要么是您出了什么事。嘶这么一算,时间好像也对的上啊。一年多以前,不就是您刚从北梁回来那时候么。诶,您说,公子他不会是太过思念您得了相思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