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屿猛然抬头,听得他言辞慷慨,声嘶力竭:
“国恨犹在,安可顾私情——?!”
曾屿面色一凝,瞬间理解了对方话中的意思。
对面,许即墨闻言却是眼神一冷,低头对虞淮安耳语:
“怎么,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直是‘国恨’?”
虞淮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颤着声,说了一句:
“许即墨……你别逼我。”
许即墨心头正气着,听不出他语气下的痛苦。尽管如此,感觉到手掌下的人儿浑身都在细细发着抖,许即墨还以为对方是在害怕,默不作声地将那骇人的锋刃拿远了些。
“曾屿,”
许即墨复又阴恻恻道:
“他的命,你不想要了?”
“”
两相僵持之间,只听得虞淮安叹了一口气,声音不大,却极坚决:
“宁南虞家世代英杰。我虞淮安,又如何能为先祖之耻——?!”
说着他一手握上剑尖,竟是毅然决然地往那剑刃上撞去。
许即墨没想到他这般不要命,猝不及防之间竟是没来得及将人拦下。他的心脏重重一跳,差点没失声叫出来。好在最后关头他手腕一动,先一步将那苍云剑脱手甩飞出去,下一秒他反手揪住虞淮安的衣领,两人齐齐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