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安,你找死——?!!”
面具下他的脸狰狞可怖,颈间青筋暴起。天知道方才虞淮安脱离他控制的那一刻,他究竟有多么害怕。即便这人如今暂时安然无恙地被自己制住,许即墨仍不受控制地出了一身冷汗。揪着对方衣领的手不住颤抖着,心跳声几乎要把耳膜给撞破了。
一想到方才对方是想做些什么,他便怒得简直失了理智,死死将人压在地上,一手成掌高高举起作势要打,手臂都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着抖。
举了半天,到底还是狠不下心,复又无可奈何地垂了下来。
与他相比,虞淮安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衣襟散乱了,方才去握剑的手掌还在汩汩往外流着血。他却如感觉不到痛意一般,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瞪着许即墨:
“你打啊——”
他失控地吼:“你杀了我算了!!我死了,你岂不也乐得清净!!”
他这情绪来得又猛又急,全然忘了医生翻来覆去的“切忌大喜大悲”的叮嘱。
“咳咳、咳咳咳……”
虞淮安转头咳了几声,感到胸口一股熟悉的剧痛弥漫开来。他一下攥紧了拳,连额上都开始沁出冷汗,却强撑着说完:
“你今日弄死我倒也罢了,我若不死,你我便从此一刀两断!!只当、咳咳、只当从前是我错看了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