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回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怎么,你觉得北梁打不过?”
“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虞淮安说。
“确实。孤知道你是心软,不愿两国开战,再现那尸横遍野、生灵涂炭的场面。可你明明心里清楚,北梁与南魏之间必有一战,届时定是不死不休——”
裴钰朝他走了两步,蹲下来与虞淮安的视线平齐。
“淮安,孤现在只想知道,真到了那时候,你是希望孤赢,还是他?”
“?!”
“他”指的自然是许即墨。这种问题从一国太子嘴里问出来,几乎等同于在问“你是否叛国”这样的程度了。虞淮安瞳孔骤缩,额头“咚”地重重往地上一磕,扬声道:
“殿下!淮安对北梁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他几乎吓出一身冷汗,谁知裴钰却笑了:“紧张什么。”
“你对北梁一片忠心,孤自然知道。孤的意思不是问你支持北梁抑或南魏,孤是想问,单单作为‘男人’的角度来说,你会选我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