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
许即墨讥讽地嗤笑一声,抬手制止:
“别,你的道歉我可受不起。”
虞淮安哑然一瞬,眸光复又暗了下去——
是啊,他有什么立场说对不起,许即墨如今的处境根本是由他一手造就的,不是么。
“你走吧。”许即墨说,“也莫要再来见我,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突然感到无比的疲惫。
许即墨原本想在虞淮安面前表现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告诉对方,自己才不会被他们这点阴险伎俩所打败。然而,怪只怪虞淮安的演技一贯动人,被他那双悲悯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竟不知不觉失态至此,平白叫人看了笑话,好似自己对虞淮安还真有几分上心似的。
许即墨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对这么个伪善成性的人上了心,大手一挥,恶声恶气地赶他:
“还不滚——?!”
虞淮安红着眼眶定定看了他一阵,悄无声息地转身迈开了脚步。
明明是许即墨自己赶人离开,见他真动了步伐,心下又忍不住计较——没了自己,裴钰和虞淮安两人在外边不知如何逍遥自在呢。他想起那二人种种亲密举动,想起裴钰看虞淮安的眼神,和虞淮安对裴钰誓死不改的忠诚
许即墨就是这样,自己难受也决不让别人好过。他好似觉得对虞淮安的回击还不够似的,在那股雪松香味彻底消失之前,他忽地抬头,扬声道:
“对了,为免你误会,我还是先告诉你——和你在一起时,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方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