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即墨哼笑一声,眼底竟似带上了些自嘲——
许即墨啊许即墨,这么些日子以来,你到底还有什么可期待的?
他不说话,虞淮安自己接了腔:
“太医说陛下毒已入肺腑,是长期吸入毒粉所致。”
虞淮安语气如常,只有外袍下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并非如面上那般平静:
“可是,从近段时日群臣的奏折上验出的毒粉,剂量甚微,并不致死。想来下毒之人早有预谋,用药少量多次。下毒初期神不知鬼不觉,待得陛下显出中毒迹象,早已是病入膏肓,求医无门了。”
他顿了顿,目光直直望进许即墨眼中:
“何其歹毒——世子,你说是也不是?”
“我倒敬他心思缜密,明哲保身呢。”
许即墨冲他促狭地一笑:
“大人同我说这么多,总不会是单纯来问我意见吧。怎么,又怀疑我?”
他这个“又”字用得微妙,好似曾在虞淮安这受过多大冤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