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即墨,孤倒是要看看你能逍遥到几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的那些事,你真以为孤不知道么?你莫要以为我北梁上下全是傻子,孤定会将你们这些老鼠揪出来,一个一个杀死在你面前!”
他看了眼倒在许即墨身旁不知死活的韩原,冷笑一声:
“那人是你手下吧?听说还挺忠诚的,不知看着他被你害成这样,你心里什么感觉?许即墨,这还只是开始。你既敢在孤的地盘胡来,便要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不只是你旁边这个可怜虫,孤要让所有心怀不轨的南魏探子看看,替你做事是什么下场!”
许即墨暗暗攥紧了拳。他想起与韩原练剑的那些时光,想起龚子卿陪他念书、绛珠替他织衣、醉玉楼的莞娘冲他行礼,说感谢他救她一命,来日定当相报
许即墨再抬起头,眼里只余彻骨的阴寒:
“你以为那些人的生死,我真会在意?”
他分明说着不在意,神色却无端叫裴钰背后汗毛倒竖,仿佛碰了那些人便会被碎尸万段似的。许即墨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只以为裴钰是被自己的无情无义吓住了,不禁有些好笑:
“怎么,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要坐稳太子的高位,最忌讳的便是懦弱重情?”
他毫无预兆地起身抓住栅栏,手脚上的镣铐哗啦作响,将一尺相隔的裴钰吓了一跳:
“裴钰,你且等着。你我相争,输的一定会是你。”
“——因为我什么都不在乎。”他眼里带着狠戾的笑,那么可悲的事情从他嘴里说来竟像是好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