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梁大多人巴不得除掉他这个异类,金鳞卫显然与大理寺联手在查他布在京城的眼线,自己那一众手下一定也被严加看管,自顾不暇。至于虞淮安——
许即墨摇摇头,将这可笑的念头赶出脑海。自己怕是魔怔了,才会在陷害自己的罪魁祸首身上寄予希望。
说来也怪,分明是在性命可危自顾不暇的时候,虞淮安的身影却还总是不受控制地出现在许即墨脑海里。那温柔的笑意,那多情的眉眼,他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其中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许即墨自虐般地一遍遍回忆自己被带走前虞淮安的脸,企图窥探出那张面具之下究竟有没有一丝真实的痛苦。
他犹豫过吗?后悔过吗?他伤心吗?
韩原破碎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这次他不用俯身也能听清。很简短,是一个人的名字。
“子卿。”
“子卿,龚子卿”
第45章 一别永诀
想见的人见不到,不想见的人倒是巴巴地上来讨嫌。
在牢里熬了约莫十几日,裴钰意料之外地找上门来。他先是饶有兴致地观赏了一会儿许即墨的惨况,才幽幽开口:
“孤听说你抵死狡辩,拒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