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地上凉。”
虞淮安愣愣地看着他——
他真的,愈发搞不懂这个人了。
明明那些甜言蜜语、那些山盟海誓都是骗人的不是吗?他分明是有所图谋才走近自己身边,为何却总要做这等没必要的事情?就是因为他这样温柔,用这样的眼神注视自己,才让自己产生了“我们好像相爱着”的错觉。
他心下难过,便也要变相将许即墨“欺负”一番。
“你惹我不高兴,该罚。”虞淮安上身漫不经心地后仰,冲他勾了勾手指:“跪下。”
许即墨诧异地挑了挑眉。
他这才注意到,虞淮安今日身上穿的黑色大氅,分明是昨日留宿停云轩时自己留下的那件。自己身量明显比虞淮安高些,那衣服穿在对方身上松松垮垮,全靠对方一手拉着。方才随着虞淮安半倚的动作,一片痕迹未消的胸膛便若隐若现地露出来,引人无限遐思。
“你”许即墨视线不受控制地沿着衣襟往下,喉结欲盖弥彰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方才他还有些警惕虞淮安独自一人闭着门在他房里是想做什么,这会儿倒是充分理解了关门的必要性。
或许是今晚的虞淮安和平时不容侵犯的正经模样大相庭径,面对这样强硬无礼的要求许即墨竟没觉得冒犯,反倒被蛊惑似的,两眼觑着下命令那人,袍子一撩,当真姿势一变跪在了虞淮安脚边。
他仰视着榻上的虞淮安,声音低沉,语气染上了些自己也没察觉的暧昧情愫:
“虞大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