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会等,他根本不稀罕。
——虞淮安想着,心脏像被人不轻不重砸了一下。
正在这时,许即墨却动了。
他上前两步,拨开寂明的手,将那匣子好端端地拿在手中——暗红色雕漆木匣,长三尺,海兽图。
他想,他知道这是虞淮安给谁的了。
“为什么不要了?”他的声音低低的,神色近乎温柔:“是那个人惹哥哥伤心了吗?”
那日他将此物赠予许即墨时,对方那句“你恶不恶心”还仿佛就在耳边,虞淮安几乎以为他又在羞辱自己,闻言猛地抬头瞪着对方,眼尾竟隐隐约约泛了点红。
“哥哥若不要了,能不能把它给我?”许即墨的语气近乎诱哄。
“——不。”
虞淮安好似有些委屈,竟罕有地耍起脾气来:“我不要。也不给你。”
“哥哥”许即墨莫可奈何地叹一声,将人掰正了看向自己:“哥哥明明说,‘送了人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如今怎好反悔?我知道错了,哥哥就给我吧”
他见一旁的寂明仍直勾勾地看着二人,不由得轻咳一声,语气未变,眼神却带了不容拒绝的阴沉严厉:“小师父见笑了。我同我哥哥尚有些私事要处理,可否请你先行回避?”
寂明毕竟是个孩子,被他这凶神恶煞的眼神一瞅,当即也不敢再好奇,“噔噔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