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听雨楼外果然站了一排卫兵,把守森严,惹得不知情的侯府下人纷纷注目。虞淮安每天都会来听雨楼小坐一会儿,也不多说话,好似只是来看看许即墨过得如何。
两人没再有过什么激烈的言辞,好似那日的争吵已然消弭于无形。可虞淮安知道,事实并不是如此。与其说许即墨不同他争执,倒不如说许即墨是对他全然不加理会,简直就跟看不见这人一般。他虽知对方有理由生气,到底还是不免为此发愁。
这日他携了个暗红色的长方形匣子,推开了听雨楼的门。
彼时许即墨正在案前读书,听见他来眼皮也不抬一下。虞淮安沉默地行至桌前,将那木匣轻轻放在桌上。
“给你的。”他说,“还记得这个匣子吗?在桐门时你老缠着我要看的。”
见许即墨不答,他自顾自地说下去:
“其实是我一早准备好想给你个惊喜,谁知叫你提前撞破,叫我好生慌乱。虽然现在不是个好的时机但我还是想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听到这话许即墨终于有了点反应,却是冷冷抬眸,言简意赅:
“拿走。”
虞淮安心中微涩,却还是忍住情绪:“本就是为你准备的,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此话一出,他便好像怕听到许即墨的回答一般,匆匆转身欲走。哪知没走两步,便听得“哐啷”一声巨响,有什么物什擦着他的耳际飞过,狠狠砸上了前面的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