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魏刚出了这样的大事,这会儿许即墨就又是称病又是备马的,除了瞒天过海、潜迹回国以外,全公公想不出别的解释。
“殿下,质子出逃可是死罪!不管您用什么理由,一旦被人发现,不但您的安危难保,便是整个南魏都要受牵连。殿下,这会是皇后娘娘愿意看到的吗?!!”
若在平时,这等鲁莽冲撞之事绝不是许即墨会做得出来的。全公公心知他是关心则乱,只得苦苦劝他理智用事为大局着想:
“刚出了这样的事,您立马就不见了人影,说‘卧病在床’,能有多少人相信?!再说您闭门谢客,拦得了别人,如何拦得住虞大人?他同您日夜为伴,区区一个赝品如何能瞒得了他?!殿下,此计不成,望您三思啊!!”
许即墨心知他说的都对,却还是抑制不住地烦躁不甘。他眉头紧锁,焦灼地在房里踱来踱去:
“十天。孤只要十天。若能用上好的马,不眠不休来回应当不成问题。孤只悄悄进宫看母后一眼——”
“然后呢?看娘娘一眼,再抛下她回来吗?”全公公打断他的自欺欺人,眼神不自觉带了点怜悯:
“殿下,您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十天不眠不休,别说您了,便是铁打的马都受不住啊。再者,边疆的守卫也不是吃白饭的,您这一路过去可能会被多少人看见,您想过吗?更别说算上回北梁的路程,十天时间根本——”
“——好了,好了。”
许即墨终是疲倦不堪地闭上眼,自说自话一般:
“那你说,孤还能怎么办?”
“这”这下全公公也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