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安含笑不语。
这宫中是非纷杂,传来传去总不免传到正主的耳朵里。这些个以他和裴钰为主角的离奇故事,他何止知道,他甚至怀疑梁帝也正是因为听到了这些无稽之谈,才突然这么急着给太子张罗婚事。
“你知道却不辩解,难不成,是真的与他——?!”
许即墨欲言又止。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此刻这既渴望听到回答,却又本能感到害怕的心情。
虞淮安摇摇头,只觉今日的许即墨格外好逗:
“当然是假的。太子是君,我是臣,上下有别,我怎会生出那样的想法?”
听到这话,许即墨明显开心得容光焕发起来,却还意犹未尽地撅着个嘴:
“假的就假的,哥哥非要用这样的理由么?就不能说,单纯是因为你不喜欢他?”
虞淮安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么个细节上纠结,却还是顺了他的意:
“好,我不喜欢他。”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许即墨不但没有放开手,反而得寸进尺地用食指在虞淮安掌心轻轻打着圈,一下一下,挠得虞淮安痒痒的。
“那哥哥你可有中意哪家姑娘?”他轻声问。
依照惯例,男子年满二十行过冠礼之后即可娶亲,这在梁魏两国皆是如此。虞淮安如今二十有四,又是青年才俊玉树之姿,按说整个京城想攀上他这根高枝的应是要将门槛踏破了才是。可虞淮安至今未娶,许即墨常伴在侧,也没见过他对哪位小姐表露出超乎寻常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