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即墨冷着脸天人交战,直到蹲得腿都麻了,终于还是率先一步服了软。他伸出一只手去勾虞淮安的小指,语气中带着一丝别别扭扭的试探:
“哥哥”
其实虞淮安见他这幅“狗狗握手”的可怜模样,气已消下去大半,却还是绷着脸不发一言。
“哥哥别生气了我也是担心哥哥,一时急切,所以才”
听得这话,虞淮安终于抬眼看他:“担心我什么?”
许即墨不说话了。
虞淮安今日倒是非要看看,这人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又道:
“你说说看,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嗯?”
许即墨纠结半晌,这才极尽委婉地解释:
“哥哥你可知,这世上不是只有男女相互思慕为正道,有时也会有男子心悦男子的——当然,我对这种完全没有偏见,我只是在想若那其中一方意志不坚,半途又打着‘传宗接代’的旗子回头娶妻生子,对那另外一方岂非不平得很?”
他顿了顿,有点不知该怎么不伤人地将话题引到虞淮安和裴钰的事上去。
可虞淮安何等聪明,不待他说完,一下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怔忪一下,到底是没绷住,屈指往他脑门上一弹,哑然失笑:
“傻子。又是谁同你说那些个不三不四的传言了?”
许即墨为这话愣了几秒,蓦地反应过来:“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