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替我画一副速写吗?”燕妮就站在徐应子面前,无形之中挡住她斜上方落下的金色阳光,等到徐应子仰起头看清她轮廓时,两个人都愣住,久久不见有人出声。
徐应子在想什么,燕妮又在想什么,都是各自腹中秘密,答案唯有上帝知晓。
而燕妮心中很是坚定,她无法拥抱徐应子,徐应子亦无法拥有她,她们都是在亲情上缺乏勇气的一类人,或许是一脉相传的自私基因让她们在同一时间选择沉默。
燕妮又问:“可以付英镑吗?来的太着急,没来得及去兑里拉。”
徐应子适才回过神来,点点头说:“可以,五英镑即可,请坐。”
燕妮便坐在徐应子对面那张折叠椅上。
而徐应子的摊位靠边,身后是居民区,红墙绿瓦的门楼,藤蔓自己墙背后爬到眼前,背景似童话故事一般,愈发衬托得徐应子风姿独特,似中世纪在林间深处独行的女巫,又似对美貌疯魔般追求的毒皇后,气质绝佳,满身故事,否则身边男伴怎会络绎不绝?
就连在一旁欣赏她提笔作画都显出一张如痴如醉的脸,恨不得在雨中大喊,这就是爱情。
徐应子观察燕妮时,燕妮却在观察徐应子的男朋友,显然燕妮落低一等,仍然习惯自男人身上搜寻女人战绩。
徐应子落笔迅捷,一面画画,一面与燕妮闲聊,如同招待她的每一位客人,“小姐是中国人?”
燕妮抿一口温热咖啡,低声用白话回应,“家住红港,在英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