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她的睡裙过于宽松,令她在裙底飘来荡去,犹如一片无人呵护的叶。他观赏着眼前的秀丽风景,扼腕于脑中词汇匮乏,最纯洁也最性感,极致中的极致,染血的栀子花,熟透的水蜜桃,边边角角都是绝美画卷。
只沾她一秒,他便浑身充血,热股滚烫。
而燕妮眼中,天花板惨白如霜,她身上的男人却光芒流转。他线条分明的胸膛不断起伏,双臂肌肉沉稳游动,上臂上暴涨的青筋写明他的几欲发狂,而喉结的上下拉扯,却昭告出他的隐忍与克制。
弹药填装完毕,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燕妮竟然欣赏起万箭待发的紧绷感,甚至伸出手指,拨一拨他凸起的喉结。
只一个动作,便让子弹离开枪膛,欲念纷至沓来。
陆震坤再不犹豫,低头碾过那张唇红齿白的嘴,深入、侵扰、最终占有,令她香艳口舌里全是他的欲念,满得都要溢出来,顺着嘴角绵延。
喘息之间火花四溅,已然分不清谁先沉沦。
是泼落在窗前的雨盼着他再深些,再深一些,锋利与温柔同时并行,皮肤之间摩擦带电。
她头一次主动环住他后背,抚摸他背上坟起的肌肉与凹陷的腰身,感受着心脏被舔舐的罪恶,还有每一寸毛孔散发出的酥麻。
此时此刻她竟然与窗外的雨一个样,都想求他近一些,再近一些,让他们亲密无间,再无缝隙。
天荒地老也不过是这一瞬而已。
就让她在这一瞬陷进他的身体,如同夏娃回到亚当胸前,重新做回一根肋骨。
但雨停了。
雨终究要停。